第十一届奥运会男子足球项目第一轮第八场比赛将在这里进行,也将是第一轮的最后一场比赛。多达 8,000 名观众涌入场馆。在第一轮中,这个数字仅次于东道主德国对阵卢森堡的 12,000 人和“世界杯冠军”意大利对阵美国的 9,000 人。这场比赛之所以引起如此多的关注,主要是当时世界足坛的领军人物英国队将参加比赛。英国队的对手是来自东亚的中国队。在当时的欧美球迷眼里,这个名不见经传的中国队来参加奥运会只是一个“酱油”的角色。两天前,房东德国队刚刚以 9-0 的差距击败了卢森堡。很多观众认为,英格兰或许能以如此大的比分轻松横扫中国。
前往柏林的游行是由慈善比赛资助的
虽然不受德国球迷的青睐,但当时的中国队其实是坐拥着“远东霸主”的名声。20世纪20年代以来,在“一代足球王”李惠堂的带领下,中国队连续五次称霸远东运动会足球赛场,成为日本队的“苦师傅”。此外,李慧堂带领的中国团队也曾赴南阳和澳洲。1936 年奥运会,中国队以“亚洲第一”的身份晋级柏林正赛,这也是中国队第一次真正有机会在欧洲乃至南美与国家队同场竞技。
“一代球王”李慧棠
1936 年 4 月,在前往柏林的前夕,李慧堂应邀为《世界运动会特刊》撰写文章,他非常平静地写道:“在我们国家 20 多年的足球生涯中,我们努力拼搏,争取了远东霸主的称号, 但远东的足球水平仍然很幼稚。当年,上海有句所谓“得看梅兰芳看戏,得看李惠堂看球”,但李惠堂自己却挺有自知之明的,他觉得自己水平去英国大概就是“二等薪队”的主力军了, “从这个角度来看,就算我们队的队伍水平跟我不一样,极量也只够有资格进入二等。”尽管如此,李慧堂也指出,如果中国队“因为没能拿到冠军就关门大吉,那不参加教学就是无稽之谈”。在他看来,参加柏林奥运会就像是“攀登泰山”,只有爬得高,放眼望去,才能清楚地知道中国足球在世界上的地位,所以这次奥运经历应该被视为一次难得的竞争机会。
然而,中国足球队的柏林之路却出乎意料地坎坷。由于民国政府的羞涩,球队远征欧联的经费无法足额支付,少得的那份只能靠到各地举办慈善赛来筹集旅游费。为此,团队提前三个多月早早出发,一路赶赴比赛,一路赚钱。1936 年 4 月 16 日至 7 月 8 日期间,中国队进行了多达 35 场比赛,从香港、南京、上海、西贡和新加坡一直到印度的加尔各答和孟买。国家足球队赚取的差旅费不仅供自己使用,还供运动员参加其他比赛。当我们在 7 月中旬到达柏林时,整个团队都“过热”并且非常疲惫。鉴于足球队对中国奥运代表团的巨大贡献,当代表团抵达柏林时,特别安排李慧堂作为全体代表团的旗手出席了欢迎仪式。
除了组织比赛,1936 年的国家足球队还需要依靠香烟广告来赚取差旅费。
中国队以 2 球之差输给英国队
在 1936 年的柏林奥运会上,足球比赛采用了“强队直接晋级正式比赛”的形式,“实力较弱的球队在赢得预赛后可以前往柏林参加正赛”。主赛事共有 16 支队伍参加,采用单败淘汰制,直到冠军决赛才取得决定性的结果。根据当时参赛队伍的国际战绩,组委会将队伍分为A组和B组,A组强(英国、德国、意大利、挪威、秘鲁、波兰、瑞典、埃及),B组弱(奥地利、中国、芬兰、匈牙利、日本、罗森伯格、土耳其、美国)。在第一轮比赛中,A 组的球队和 B 组的球队相互追逐。作为“远东霸主”,中国队直接晋级正赛。然而,经过漫长的征程,中国队非常不走运,在首轮遇到了“欧洲种子队”英格兰队。还值得一提的是,奥运会是由名副其实的“大不列颠队”而不是英格兰队进行的,许多国际球员来自苏格兰和威尔士。此外,以“弱队”身份通过预选赛晋级的日本队遇到了 A 组相对较弱的瑞典队。
正赛第一轮抽签于 8 月 3 日开始,意大利 1-0 击败美国,挪威 4-0 击败土耳其。第二天,除了德国9-0大胜卢森堡之外,经常被中国队击败的日本队又意外地击败了瑞典。这场比赛,瑞典在上半场取得了 2-0 的领先。然而,日本队在下半场上演了“绝地反击”,连进三球,赢得了逆转。8 月 5 日,波兰和奥地利分别以 3-0 和埃及 3-1 击败匈牙利和埃及。
6日,期待已久的英国队——另一支欧洲强队终于出现,李惠堂期待已久的比赛即将开始。比赛时气候凉爽,大约 15-16 摄氏度,非常适合足球比赛。根据现有的比赛记录,中队和英队在本场比赛中都打出了当时主流的 2-3-5“五锋阵型”,李慧棠是无可争议的正音中锋。
中英国家队阵容
在这场交锋中,中国队并没有像欧洲球迷所期望的那样被英国队碾压。比赛上半场,中国队和英国队甚至互相踢起了进攻足球,并没有明显的劣势。上半场,双方交换了比分。另一边,同时开球的 Miru vs Finland 的比赛早早开启了得分模式,Miru 在上半场以 3-1 领先(最后 7-3)。下半场开始后,被中国队打动的英国队逐渐发挥出了全部实力。第 55 分钟,英国中锋约翰·杜兹首开纪录。10分钟后,莱斯特·芬奇再度为英国队进球,中国队0-2落后。在随后的比赛中,中国队多次反击,但射门踢得不好,从未破门。更令人唏嘘的是,中国队只有 11 名选手参加比赛。换句话说,没有可用的替代球员,之前的旅行很累,而且身体很困难。最终,中国队未能扳回比分,以 0-2 告负。尽管如此,当时欧洲舆论对这支中国队的评价并不低。
李慧堂作为团队的旗手,走出了柏林车站。
这家欧洲俱乐部曾想以高价收购李惠彤
在被奥运会淘汰后,李慧棠等国际球员不想浪费这个难得的机会去欧洲旅行,他们去了德国、荷兰、法国和英国,参观并与众多职业球队比赛。今天有许多俱乐部仍然是欧洲强队,例如荷兰的 AFC Ajax。8月27日,中国队在阿姆斯特丹与阿贾克斯激战,虽然以3-5输掉了比赛,但也多次破门。在此期间,甚至有消息称法国职业俱乐部红星(Red Star F.C.)想招募李慧堂,对方甚至开出了2.5万法郎的高额合同。当时,红星队刚刚作为法乙冠军升入法甲。这位 31 岁的球员拒绝了,因为他已经在考虑回国担任教练和足球推广员。
1936 年,有新闻报道了李惠堂拒绝加入法国职业球队。
奥运会首轮过后,淘汰中国队的英国队也止步于四分之一决赛,以4-5不敌波兰队。至于侥幸晋级的日本队,也不再幸运,被刚刚以 0-8 的比分夺得 1934 年世界杯冠军的意大利队“煎熬”。在“爆”日本队后,意大利队一路杀入决赛,最终2比1击败奥地利队,夺得奥运足球金牌。在本届奥运会上,中国队的最终排名在 16 支球队中排名第 13 位。尽管惨败给意大利,日本还是晋级了第二轮,领先“远东对手”中国排名第 8。
第十三名的成绩,虽然不尽如人意,但还是让李慧堂意料之中。事实上,这已经是中国国家队在奥运会和世界杯上取得的最好成绩了。1936 年后,中国队再次在奥运会上排名第 13 位,直到 2008 年北京奥运会才用了 72 年。然而,1936 年,中国在“亚洲第一”的帮助下晋级前 16 名,而在 2008 年,正是在房东的帮助下,才进入了前 16 名。
回顾过去,在前往柏林之前,李惠堂用一句英文谚语来形容自己对比赛的感悟:“一无所获,一无所获”。对于经历了一个世纪风风雨雨的中国足球来说,这句话似乎仍然适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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